(题记)早已耳闻哈施电站是元江公司基层班组中最偏远最艰苦的电站,作为公司的新闻宣传工作者,我力求把镜头和笔头倾向于基层生产一线,尽可能在新闻稿件里多一点汗水味和泥土味,把员工最艰苦的那一份忠诚的守护,用文字形式呈现给大家……
(一)
哈施电站位于元江县城以南的那诺乡哈施村南部,距元江县城84里,那诺乡政府18里。今天就让我们走进这个偏远的大家庭,切身感受这里员工的工作和生活情况。
车在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行进,目之所及是层层叠叠的云海梯田,开得酴醾的野樱花,以及一个又一个竹林掩映的哈尼村寨。但这些美丽的旖旎风光,很快被舟车劳顿的疲劳与颠簸,以及遥远的路途所替代。
车足足在山路十八湾盘旋了三个小时,望眼欲穿中杨晨师傅的话从耳畔传来:“前面岔路一直沿着山路下坡,到箐沟沟底就是哈施电站了。”循着杨师傅说的指点,我看到了一条约两米左右的岔路,从路面荆棘丛生可以断定,这里极少有车辆驶过。车技娴熟杨师傅小心翼翼握紧方向盘,不停的叮嘱我们坐好:“平时如果下雨车技再好也白搭,只能徒步走。去年雨季一个村民骑摩托车摔着,所幸人并无大碍,但摩托摔到箐沟里已经是面目全非了。” 胆战心惊中我们屏住呼吸,手本能的抓稳坐椅。因为这路实在太艰险了,65度的陡坡,扬着呛人的尘土,“之”字形迂回的几个大回头弯,必须来个刹车后倒退,才能把车头调过来。
(二)
车缓慢行进了半个小时,传来了电站熟悉的发电机隆隆声,这就是哈施电站,始建于1977年,装机容量仅有720千瓦,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所有发电站水轮机,调速器等设备及管理环节,一样都不少。
电站厂房和生活区仅四五米之遥,斑驳的墙面,低矮的机房,水机和主控室没有墙壁隔着,震耳欲聋的发电机声淹没了所有的声音,如果想交流只能加大你的声音分贝。
八零后出生的李冉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员工,灿烂若花的笑容,当提及这里的生活时,李冉显得轻描淡写:“在这里工作习惯了,挺好的,就是下雨天路滑,只能徒步到18公里的那诺街买菜,六个小时才能往返,几次我走得脚都出血泡了。”我完全可以想象烟雨蒙蒙中,我们的电力员工肩背手提,踽踽独行在山间小路上的身影。
32岁的李迎福是这里的站长,他告诉我,从公路到电站这段路太陡太难走,由于上下班只能靠骑摩托回家,站里有三对双职工,而女员工对陡峭的山路骑摩托心有余悸,站里根据实际情况,每个班安排一对夫妇,这样就便于下班后老公载着老婆回家,而孩子只能拜托给老人照料。
二
环顾电站,四面都是山,电站明显标志140米压力钢管从山顶垂直而下,仰起头蓝蓝的天空湛蓝如净。老员工白继红打趣道:“在哈施因为在箐沟沟里视觉受限,只能看到一线天,坐井观天用在这里最恰当不过。”
提及初来这里工作的印象,35岁的白继红记忆犹新,那一年小白21岁,压根不知道这山里还有一个叫哈施电站的地方,只知道一个农村娃有工作了,那兴奋劲别提有多高兴了。当他兴致勃勃的坐着租来的拖拉机从那诺乡赶来,一个半小时后,出现在哈施电站,热情顿时跌入谷底。因为这里完全和他想象中有着天壤之别,交通不便,信息闭塞,老式机组常常出毛病,夜里阴森的猫头鹰凄惨的叫声,格外的阴森恐怖。“既来之则安之,我可不会给爸妈丢脸,很快在站里同事和谐的融洽中,我适应了这里的工作和生活。”
尽管电站的生活很枯燥单调,但是大家以苦为乐,互相关心照顾。尤其是生病的时候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只能平日里未雨绸缪备些常用的药应急。一次,陈燕萍的老公带着孩子来电站探望她,不想半夜发起烧,夫妻俩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有把孩子的烧退下来。情急之下,老公骑着摩托到村里接乡村医生,给孩子打针,烧终于退下来了,夫妻俩总算常舒了一口气。
三
山里的孤寂是无边际的、长久的,在日复一日中,李迎福带领大家在电站周围种上了蔬菜,芒果树,龙眼,李迎福说:“听到机组的嗡嗡声,看到大山外的灯光,心里就是踏实。这里虽然条件艰苦点,但始终要有人在这里发电。人必须在逆境中学会面对困难,其实这也是积淀生命厚度的一种方式。”
当说到最大的愿望时,员工李冉一脸特期待的神情:“一是希望有朝一日这条土路能打成水泥路,这样无论下多大的雨都不怕了;二是机组改造,这样我们上班就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。”
由于机组老旧,李冉他们每15分钟必须巡视一次,调动看,听、摸、闻所有的视觉,听觉、嗅觉检查油温是否正常,轴承温度是否在额定值,检查绝缘线是否发热。
离别的时候,李迎福乐呵呵的说,虽然我们离县城远点,但心里始终有家的感觉,因为公司领导很关心我们,感觉我们就象飞在天空中的风筝,线那头就是公司,我们会发好每一度电的。
朴实的话语中传递的是历久弥浓的电力情结,就像农民守护土地、哨兵守卫哨所一样,他们扎根于哀牢之巅,守护着万家灯火的光明,把源源不断的电送出大山,汇入大电网,送到千家万户,这就是他们无怨无悔的追求。